泸州是长江出川的最后一道关口,136公里长江穿城而过。刘学懿 摄

四川在线记者 范芮菱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“鱼来咯,小心!”10月9日,泸州市合江县长江地方海事处泵船上,合江县渔业资源监测员李庆余将捕捞的鱼儿,小心翼翼放进盛满江水的不锈钢盆里,待监测后放入长江。盆里,鱼儿活跃地摆动着身体,不仅有鲫鱼、翘嘴鲌等常见鱼类,还有国家一级保护动物——长江鲟。

“监测的渔获里看得到长江鲟、圆口铜鱼等珍稀鱼类,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。从渔获的种类和数量,就可以看出这些年长江的变化之大。”李庆余感叹。

李庆余配合着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科研团队,测量长江鱼的体长、体重、尾数等信息。范芮菱 摄

泸州有136公里的长江黄金水道,是长江出川的最后一道关口。如何守护一江清水向东流?四川日报全媒体“江河上游看变迁”采访报道组沿江探访。

生态之变

原来的“臭水沟”沿岸建起酒旅文化景区

纳溪区大渡口镇是长江进入泸州第一镇,长江南岸一级支流清溪河流经大渡口镇7个行政村。

“十多年前,这里还是一条‘臭水沟’,河面漂浮着白色粉末,气味熏人,不能浇地、牲畜也不能饮用。”看着清溪河的碧波苍翠,在此生活了几十年的大渡口镇民强村村民游正权说。

10月9日,纳溪区农业农村局农业综合行政执法大队正在进行江面巡查,与非法捕捞者“斗智斗勇”。 王超明 摄

因工业废水、农业面源污染、生活污水等影响,清溪河河水入江水质曾经在劣Ⅴ类左右徘徊。

流域生态环境形成恶性循环,治理清溪河刻不容缓。2011年,泸州以水环境修复、水生态修复、污水治理、水域保护为重点,对该区域开展流域水生态综合治理。

“我们关闭了流域内工业企业9家、搬迁3家,取缔3家肥水养殖户,并严格落实禁养、限养要求,严控农药使用。”泸州市纳溪区水务局水土保持管理股股长李玉梅介绍,系列举措,让清溪河流域水质提升到了Ⅲ类以上标准。如今,清溪河沿岸布局了现代农业产业园区、白酒储酿基地和花田酒地旅游景区,联动一二三产业快速发展。

清溪河沿岸建起酒旅文化景区。纳溪区委宣传部供图

同样的“蜕变”也发生在江阳区东门口。

滨江路旁,长江水绿,两岸翠青,已成为泸州市民放松休闲的好去处。长江江面波光粼粼,岸边浅水区成群的鱼时不时探出脑袋。

“江边曾经有餐饮船,很多市民都会到船上就餐,赏江景。但为了一江清水,我们仅用半个月的时间,就将江阳区内5艘餐饮船全部取缔。”泸州市江阳区交通运输局局长赵策介绍。2018年,长江泸州段11艘餐饮船全部完成迁移。

身份之变

退捕渔民当起科考监测员

顺着长江流经的方向,采访报道组来到长江出川最后一道“关口”——合江县。赤水河、水河在此汇入长江后出川入渝。

“长江鲟,体重1292克,体长570毫米、全长700毫米;厚颌鲂……”泵船上,李庆余正配合着身旁的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科研团队,用尺子和电子秤测量鱼儿的体长、体重、尾数等信息,并读数记录。

他是一名退捕渔民,2019年10月“上岸”后,因为年轻、有开船技术、熟悉江情,成为了一名渔业资源监测员。每年5月和9、10月份,李庆余便会辅助科研团队进行为期半个月的科考,即随机抽样监测合江长江、赤水河流域鱼类的种类和数量,以预测该区域的长江鱼长势和生态多样性。

李庆余还有另外一个身份——合江县护鱼队的成员。这支队伍由14名退捕渔民自发组成,主要负责监督辖区内长江、赤水河流域非法采砂、非法捕捞、偷排漏排、倾倒垃圾、破坏植被等违法行为,并对沿江、沿河垃圾进行清理。

“经过相关初步监测结果显示,随着长江全面禁捕工作的推进落实,长江常见鱼类资源有恢复的趋势,长江生态环境尚存的小型受威胁鱼类种群有恢复的迹象。”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博士林鹏程说。

合江县是长江出川最后一道“关口”。范芮菱 摄

离开泵船,驱车不到十分钟,便是合江县南关桥头,碧绿色的长江与赤水河在此交汇出川。桥头旁,曾经繁忙的洞宾岩码头已沉寂多年,被茂密的植被覆盖,旁边,正常运行的雨污分流管道,保证雨水入江,污水进场。

“我们2020年完成了港口码头污染防治工作,对洞宾岩等23座码头拆除取缔,并进行了生态复绿。”合江县生态环境局总工程师邱林介绍。为守住长江出川的最后一道关口,近年来,泸州完成长江上游珍稀特有鱼类自然保护区81个河道砂石堆场整治,全面取缔长江干线、赤水河、沱江非法码头89座,规范提升码头6座,有1400余名渔民退捕上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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